1970年9月20日清晨,北京的细雨刚停,西花厅却依旧灯火通明。十点左右,周恩来在会客室同外宾寒暄,卫士递上一张急件纸条。周恩来展开纸条正规配资十大排名,神情瞬间凝固,片刻后轻轻念出一句:“她走了,龚澎走了。”现场气氛骤然低沉,外宾也察觉到异样。

谁能让总理如此失态?对熟悉新中国早期外交的人来说,这个名字重量十足。龚澎,首任外交部新闻司司长、新中国第一位女性新闻发言人,她的离世等于外交战线上折下一面旗帜。
时间拨回到1914年10月10日,日本横滨。那天,辛亥革命纪念日,龚家次女呱呱坠地。父亲龚镇洲是同盟会员,跟蒋介石是黄埔同班;母亲徐文出身书香世家。家学渊源,让小姑娘自幼听的是时局风云,读的是四书五经,也练就一口流利英语。

1933年,19岁的龚澎考入燕京大学历史系。她常穿素色旗袍,脚步干练,身后追求者排成长龙。同学们私下给她起外号——“校花·花木兰”。一二·九运动爆发,她站在游行队伍最前端,爬上城墙打开西直门,喊出“抗日救国”的口号。那一天,她意识到历史系的课堂太小,真正的讲台在街头。
去延安之前,她把“维航”改为“澎”,意在“浪涌”。毛泽东听完缘由,拍拍桌子:“好,名字里要有澎湃的劲头。”在马列学院,她做毛泽东的英文翻译,也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世界格局。那是1938年,延安窑洞里灯火摇曳,年轻人的理想炽热又具体。

抗战最艰苦的太行山,龚澎主持《新华日报》华北版。有趣的是,彭德怀看她忙里忙外,总喜欢开玩笑:“小龚,你写稿比端枪还快。”就在这片山地,她与八路军干部刘文华结婚,没有婚纱,没有请柬,两人在一棵老树上刻下名字与日期就算完事。可惜天不作美,1942年刘文华病逝,噩耗由周恩来亲口告知。周恩来语气低沉:“我怕再给你雪上加霜,一直没敢说。”龚澎当场没掉一滴泪,却在夜深独自抱膝,哭到天亮。
将悲痛压进心底,她在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大放异彩。外事组要对付各色记者、外交官,周恩来一句“让小龚去”就安心了。英国大使卡尔召开记者会,特意把最显眼的位置留给她。龚澎用纯正英语揭露国民党顽固派,西方记者场外议论:“那个中国姑娘,不简单!”
1943年,她与相识。一个妙语连珠,一个思维敏捷,同事笑称“两台收音机碰在一起”。香港时期,两人创办英文刊物《中国文摘》,用锋利文笔揭露国民党腐败,稿件常被海外报纸全文转载,回响很大。
1949年新中国成立,龚澎被任命为外交部新闻司首任司长。有意思的是,新闻司只有十一名工作人员,却要面对全球记者。龚澎干脆从排座位、写通稿到端茶倒水一手包。她对新人说:“抢新闻就像打仗,胆子要大,材料要准。”
1954年日内瓦会议,中国第一次以五大国身份参会。周恩来上午发言,下午记者会由龚澎主持。三百多名记者挤进场,她微微一笑,用法语开场,用英语作答,再用俄语补充细节,场内掌声此起彼伏。西方媒体在头版写道:“来自东方的年轻女性,让会议厅多了理性与锋芒。”

可惜身体没跟上高强度工作。1964年,她升任外交部部长助理,仍亲自审核每一份外宣材料;深夜办公室灯常亮到第二天。1970年夏,她突然在卫生间倒下,脑动脉破裂。乔冠华急送301医院,主治医生赶回时已错过最佳抢救时机。周恩来闻讯赶来,轻声问护士:“还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护士摇头。他沉默良久,转身离开病房,眼角泛红。
9月20日,龚澎生命定格在56岁。翌日,《人民日报》发短讯通报噩耗,字数不多,却震动了整个外交界。多国记者发来唁电,有人写道:“她用微笑消解成见,用事实赢得尊重。这样的对手,值得敬礼。”
龚澎离开五十多年,新闻司几经更迭,但办公桌上的英文打字机一直留着,那机器的敲击声曾伴随新中国外交走过最初的荆棘路。她的故事告诉后人:真正的外交,不只是语言艺术,更是信念与担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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